江夏撇嘴:“很可惜,什么都没有,我还是更喜欢悦悦。”
顾朗怔住,问江夏有没有跟齐悦告白。
江夏顿了顿,摇摇头,神情竟然有些落寞:“我还没做好准备。”
齐悦有多难得到,他们两个比任何追求者都清楚。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日起,齐悦好像突然忙了起来,复习,竞赛,演讲,社团活动,每一项都需要他去完成,顾朗和他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少。
不久后,就发生了那起绑架案。
顾朗在悲愤的江家人手下用身体保护了齐悦,同时他也知道了江夏调换身份、牺牲自己的生命把齐悦救出来的事情,与江夏的所作所为相比,他的保护似乎微不足道了。
——江夏做的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做到,但他们的感情跨越了生与死,这是顾朗永远做不到的。
齐悦被救回来后一度无法正常生活,他在母亲的陪同下去了国外治病疗养,顾朗按捺不住思念,开始给他写信。
可提起笔,顾朗的眼前总浮现江夏那具看不清模样,残缺不全的尸体。
信写了很多,一封一封,让顾朗想起了那个黄昏后掌心里的瓷器残片,一刀一刀地凌迟着他快要压抑不住的感情。
那些信最终被齐可珍发现了。
齐可珍逼他在齐家人面前念出信里的内容,还分别印了几份给齐焕齐允“欣赏学习”,一顿难忍的奚落嘲笑后,齐可珍用信纸轻蔑地拍了几下顾朗的脸,笑他真会痴心妄想。
那几巴掌并不疼,却深深烙在了顾朗的灵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