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坐在另一侧,正捧着盛满牛奶的瓷杯小口小口地喝着,专注地等待开场。
幕布拉开,先是一连串结合影戏的的外语背景介绍,紧接着进入第一幕,国王装扮的人被众人拥簇着走出来,脸上画着滑稽的妆,拖拉着腔调,像唱歌一样说着外语台词。
舞台的三面都有翻译,不怕观众听不懂。
但顾朗看了没一会儿就困了,他对艺术类的东西兴趣不大,甚至不懂一群人在巴掌大的台子上又蹦又跳又说又唱的到底有什么意思。
他不禁转头看齐悦。
昏暗的光线下,齐悦的表情被舞台光照亮,显然他已经沉浸在了这场舞台剧中,偶尔到熟悉的唱段还会跟着哼。
顾朗刻意侧头,听得一清二楚。
齐悦其实早就留意到了顾朗的行为,他用余光扫了眼,却猜不透顾朗看自己的目的。
大概是有话要说,齐悦抿紧唇,胡乱猜测着顾朗在想什么,整场剧都没看进去多少。
回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顾朗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咖啡的原因,整个人无比精神,齐悦也是夜猫子,熬夜到凌晨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坐进车里,关紧车门,持续了几个小时的嘈杂戛然而止,顾朗摸了摸耳朵,发动了汽车。
齐悦从口袋里摸出那两张检过的票,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没忍住拍了张照片给付湛发了过去。
在家奶孩子根本没时间出门的付湛立刻发来个“暴躁小猫”的表情包,又连发了几串感叹号,向齐悦索要精神损失费。
齐悦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将手机锁了屏,反扣在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