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捧着甜点放在前台,让小嘉叫她的小姐妹来吃。
“谢谢齐哥!我不客气啦!”小嘉拿起一块草莓大福正要放嘴里,看齐悦要走,于是叫住了他,“齐哥,刚才又有你的信件!”
齐悦脚步一顿,接过信封,又是没有邮寄人署名的信,齐悦捏了捏,里面又是几张纸片。
不出意外,仍然是当年他险些被侵犯的照片,齐悦不动声色地收起信件,向小嘉道谢后回到自己办公室。
知道江夏可能还活着的消息给了齐悦勇气,他将锁在保险箱里的所有照片都拿了出来,一一摆好,试图从中寻找蛛丝马迹。
照片大部分是绑匪把齐悦丢弃在路边绿化带的场景,画面经过后期加工和放大,很多细节看不清楚,绑匪的脸也模糊不清,齐悦只能凭借残缺的记忆回想那些人的样子。
经历过绑架事件后,齐悦被诊断出 ptsd,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半夜哭着惊醒,独自待在房间会惊恐发作,控制不住往桌子和衣柜里藏。
容卿心疼小儿子,陪他去国外看医生,哄着他吃药,齐悦这才慢慢好起来。
每每想到当年的事情,齐悦还是会感到后怕,那些恶徒的脸和流浪汉伸向他的脏手,都是他噩梦里永恒的场景。
门外走廊传来脚步声,齐悦回过神来,把桌上的纸张收成了一摞,重新塞回保险柜,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不知什么时候被打湿,额头也起了一层冷汗。
他本以为自己有了面对那件事的勇气,但到头来还是无能为力。
下午宠物店预约给狗狗们打疫苗,齐悦也被安排在内,从市郊的宠物店回到医院已经是六点多,大部分同事都下班了,齐悦回办公室换衣服,顺便给没电的手机充了会儿电。
手机没电对齐悦来说反而轻松,他实在不擅长在工作的时候应付一些有的没的。
他换好自己的外套,系紧围脖,自动开机的手机开始叮当作响,一大批电话短讯从亮起的屏幕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