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朗捏捏眉心,没好气地否认,“这两件事根本没关系!”
齐悦睫毛颤了颤,下一秒他别过头去不再搭理顾朗。
顾朗从小就有这个小毛病,如果被人说中心事或者做了什么坏事,会急于自证,解释和否认的声音比谁都大,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一时间齐悦心里五味杂陈,他和顾朗中间始终站着一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自己可以一步一步越过那个人的身影,他以为自己可以和顾朗近一点,再近一点,可是就如同他无法抹去那场意外的阴影,顾朗也根本没想过忘掉那个人。
如果当初没有同意结婚就好了,齐悦想,如果自己当时没有在楼上看到形单影只的顾朗就好了,那样就不会难过。
也不会冒着风雪冲下楼、夺走他嘴里的香烟,义无反顾地吻住他。
现在看来,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一厢情愿,让所有人看尽了笑话。
齐悦手机震了震,发现是日历提醒他的发热期快到了,这一周总是心神不宁,他怀疑自己的发热期可能要提前。
家里的抑制剂也不多了,齐悦本想今晚回来的时候去买些抑制剂,可他刚和顾朗发生了争执,也不好开口让他停车,于是想着晚一天也没关系。
反正一个残疾oga就算是发热期,也没有多少信息素可以释放。
齐悦将自己抱得更紧,身体歪向车门,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车停在楼下,随着暖风的关闭,车内静了下来,顾朗索性关了车灯,双手撑着方向盘,额头抵在交叠的手背上,深深叹了口气。
再抬头时,他看向齐悦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情绪。
手机震了震,他扫了眼来信人,轻手轻脚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