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没有意义的话题,林北生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想得到怎样的答案,见周青先似乎不准备回答,便换了话题:“每年元旦左右都会有的花,是你放的吗?”
初春凛冽的风袭向两人,却吹不走这种彼此期间沉重又黏着的气氛。
林北生等了一会儿,依然没等到对方开口,叹了口气,又问:“你每年都在给郑琪在的残疾协会捐款是吗?”
这一回他捕捉到了,周青先的睫毛很轻地颤动一下,像是蝴蝶濒死前的最后一次挣扎。
还是和以前一样,很招人疼的动作。
还是和以前一样,林北生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你是来看林囿的吧。”林北生转过身,走在前面,用余光看他,“走吧。”
于是周青先便像一个笨拙的小机器人,跟着林北生的背影缓慢地动起来。
直到要到林囿的墓时他才停下,僵在两步远处,不敢再靠近了。
以前就算周青先打着送花的名义来到林囿的墓前,他也不敢有多余的举动,很快地放下花束,深深地鞠一躬,连林囿的视线都不敢看就匆忙逃走。
更别说他现在手上还没花,花都在刚才见到林北生时落地上了。
林北生很无奈,看着林囿又看着周青先,最终妥协:“那你就在那儿吧。”
他不知道怎么问,周青先在他心中已经成为一块难以捉摸、又异常吸引人的水晶,他不可能得到,也无法轻易放手。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他十分努力地试图搞明白周青先,这一直是纠缠了他很久也找不到答案的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