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沉默无疑是加重心上负担的砝码,周青先既生气,又恐慌,他恨死宋致意了,他也讨厌会给随便给其他人唱那一首歌的林北生。
讨厌死了,这世界上一切都讨厌死了,所有人都可恨,林北生也可恨,要把他藏起来,用最精致最漂亮的项圈套住他,把他放在最幽静最美丽的山谷,让所有人都见不到他,让他只有我、只有我能占有他——
周青先脑内的想法已经与当前的车速一样远远超脱了正常范畴,可是他遏制不住,且就算已经急得团团转,最后能带林北生去的地方,还是只有编号十八的别墅。
他根本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根本没有容身处,只有这个地方是安全屋、不被任何迫害的净土。
虎子被关在的客厅的一角,似乎也察觉到主人的不对劲,急促地汪了一声,没引来任何关注。
周青先将林北生拉到了自己的房间,将他塞进自己的浴室,打开花洒。
这里是他的房间、充满他的物件、他的东西、他的气味、在这里,林北生不该属于其他人,他就是周青先独享的。
今晚那场冰冷刺骨的雨,好像又浇到了两人头上。
“他碰了你哪里?”周青先急促地问,从花洒落出的水淋到他的脸上,他的眼睛被溅起的水珠刺得发红,他看起来可怖极了、也不安极了。
林北生不动声色,好似他的情绪在应对宋致意时已经爆发完,现在他就是一座不会喷发的死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