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先手一抖,猛地咳嗽,差点把汤洒出来大半,难以置信地问:“你去看了医生?!”
“对啊,我说是我有病。”林北生面色坦然,朝他递过去纸巾。
周青先上下打量他:“你看起来像跑三公里不会大喘气的,医生信了?”
“我猜测是没信吧,都不肯给我开药呢。”他望着炸毛的周青先,又笑,“你别这么紧张。”
周青先拧眉,总觉得很奇怪,别别扭扭地又端起碗,显得不太高兴。
林北生去把他肩上的碎发理到脑后,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病历单上写的都是林北生的名字,你周青先对他们而言就是不知情人士,你别顾忌太多。”
“我不是在想这个。”周青先有些烦躁地接话,扫了一眼林北生,有些闷闷地讲,“你怎么这么快就能接受,还替我去问医生检查……”
他还有半句话没说,他总下意识地埋怨是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林北生才能这么坦然。
“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除了早点接受想办法还能怎么办呢。”林北生目光直直地撞上他,轻而易举地将他看穿,“放到我身上我也会这样的。”
他是比起逃避,更会选择寻找解决方法的人,从十年前开始就是。
这样一对比,倒是显得周青先很狭隘了,他捏着勺子,半天才不太愉快滴闷闷说:“你不觉得你有点逾界。”
“是有一点吧。”林北生歪着头琢磨了一会,又问,“怎么了,逾不得吗?”
周青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