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成了某一种不谋而合的讯号,以后颈上疼痛的吻作为每一次性爱的开始。
光天化日,白日宣淫。
助理不知在哪里,周围不知有没有人,他们挤在狭窄的车内,好像在偷情。
他们就是在偷情,四肢被压缩在逼仄的容器,皮革的味道冲入鼻腔,还有周青先身上特有的凛冽香味。
周青先身上早没有林北生留下的痕迹——毕竟只是咬痕,比临时标记还短暂的东西。
他要求林北生重复留下印记,对方便用犬齿咬上山茶花的花心,又深又重,像是在惩罚。
罚什么呢?是周青先阴晴不定的脾气,心血来潮的兴致,还是独行霸道的作风。
周青先吃痛,睫毛轻而快地颤动数次,又忽然哑着声音问他:“是因为和小宋在一起,所以才不理我的吗。”
林北生说不是,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要他专心。
周青先便不再问了。
他们凑得很近,灼热的呼吸不断地落在肩窝、胸口、腰身,将冰凉的座椅都染上温度。
周青先觉得这样很好,好像林北生在拥抱他一样。
他这一次很抗拒从身后,一定要在正面,要自己能看到林北生,嘴里一如既往,不知在呢喃什么。
他收紧手臂,动作难得很毛躁,不知在着急什么,只是慌忙的、用力的,想把林北生的一切都纳入怀里。
一切一切,要让血肉融合、让骨头融化,让全世界都混乱成一团没有意义的湿空气,让对方只看得见他、只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