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生又与他说了点什么,周青先在耳鸣因此没有听清,直到林北生手掌贴了过来。
“你发烧了吗?”林北生用手掌去探他的额心,语气不算很好,“吃饭了没有?”
他的体温确实比以前高许多,颈下的皮肤也泛着稀薄的粉。
但周青先还是不回答,忽视他直接倒在沙发上,又闭上眼睛。
林北生拿他简直是没有办法。
下午做完时周青先便已经是一副不太搭理人的模样,林北生本来问他有没有吃午饭,他也避而不答,三言两语只想把人打发走。
于是林北生想这应该就是周青先对待炮友的态度,挥之即去用完即弃,不需要一个性伴侣对多余的事情操心。
林北生本来也是这么准备的,可是临走时看了眼周青先的模样,又觉得有些放不下心。
他显得很狼狈,衣服胡乱地披在身上,安静地蜷缩成一团,胸腔起伏的幅度很小,要挨很近才能感受到对方微弱的鼻息。
周青先明明也不矮,四肢纤长,可是这么蜷缩着,便很像被丢在纸箱里的小猫一样,怪可怜的。
林北生回家之后脑子里便反复回想这个场面。
他晚饭过后本来想去戚环那里,结果走着走着就到了莲池附近,远远地看着他家里的灯还黑着,便鬼使神差地上来了。
他手里的那把钥匙还是周青先要求他拿上的,林北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用上。
客厅没人,但浴室的灯开着,林北生在客厅坐了一会儿,看到湿漉漉的周青先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问他还好吗,对方也没有回答,明明耳尖手指膝盖胸膛被水气熏红,可还是没有什么精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