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呼吸是厚重急促的,周青先拖拽着他到玄关,然后跪下。
他很擅长做这种事情,唇被弄得殷红,仿佛在吃冰淇淋顶端的那颗樱桃。
他仰头看去,林北生眸色发暗,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与在屋外不一样了,他的视线里带了浓厚的色彩,像一张网,将周青先细密地包裹住。
海啸早已经来了,不过以更缠绵、更温和的方式,没过周青先的脚踝,吞噬周青先的手指。
周青先便难耐地发出一声喘息,下意识地动腰迎合。
抵上大理石的膝盖发痛,也生理性想吐,可从刚才开始,周青先的心跳声便震耳欲聋。
咚咚、咚咚。
吵得大脑发昏,吵得胸膛要炸掉。
但是周青先又清楚无比——他在亢奋、在高兴。
他因被林北生那样注视着,而感到激动、战栗,难以抑制地兴奋。
像一个奇怪的患者,想要得更多,想得到更多。
于是他低下头去,吞咽更深,手指却摇摇晃晃地,想要勾住林北生的手。
屋里没有开灯,客厅拉了厚重的窗帘,玄关昏暗,周青先鼻尖上的那颗小痣也影影绰绰,随着他的前后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