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书看着资料,和老板保证:“池先生,您应该了解我,这种事情,当然是有凭据才能得出的推断,否则我怎么敢乱讲。”

挂断电话后,池海霖在后座待了许久,直到司机忍不住频频回头看他,请示道:“老板,您还需要去哪儿吗?”

见到他面色极为难看,司机还有些担心:“老板,您没事吧?”

池海霖恍然间回过神来,艰难的对司机扯了个微笑:“没事,辛苦了,你下班吧。”

他推开车门,走进酒店去往顶楼的套房。

电梯里的灯光明亮,池海霖却仿佛站在阴霾里,心里千万纷杂念头。

周秘书说,苏燃他多次被歹徒威胁。

就在他们刚分开不久,

就在a市,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的小竹马,就这么被欺负了。

下手的,还有可能是他一向信赖的至交好友,自诩是过命的兄弟。

太阳穴隐隐作痛,池海霖下颌绷紧,整个人仿佛一头被惹怒的,随时都会肆意进攻的野兽。

他忽然想到分开之前,生日宴那天苏燃和他争执的那些话。

那时,苏燃红着眼尾含着泪:“哥,我觉得他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而池海霖那个时候,十分笃定斥责苏燃想多了,说他乱吃醋,斤斤计较,还和他闹了矛盾。

为什么,那个时候会不信任苏燃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