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么从警局里走出来的都不知道,脑子重复播放一句话。
季彦松死了。
虽然确实该死,不过前段时间还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还在天台上说着要金盆洗手的人,居然这么毫无征兆的死了。
他为什么会袭警
陈婉来门口接他,见他跟丢了魂似的不免担心:“怎么了年年”
林知衍摇摇头,抱着骨灰盒上了车。
他给林知远办了葬礼,就在高兰和林正青的坟墓旁边。
当天,只有陈婉和赵止她们三人在场
——也没人愿意来。
林知衍静静地看着墓碑上那张笑的明艳的青年,只不过被色彩永恒钉在了上面。
从前他疼惜的弟弟变成他怨恨的样子再到求着他的原谅和现在冰冷的骨灰,爱恨交缠的感情最终也归寂。
赵止抚上他的肩膀,拍拍抚慰道:“别难过了,阿衍。”
林知衍一动不动,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乌黑的眼睛憔悴疲惫。
“他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所以你更要镇定起来,不能让林知远白死是不是”赵止叹气,心疼地揉着他的后颈:“在林家这兔崽子挤兑了你七年,生怕你过得好了,现在他这也算是还债,你千万要想开点。”
林知衍又站了一会,后来还是陈婉拉着他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