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沈煦川压下身子, 歪着脑袋打量许青沉的侧颜, 修长的手指拨开男人额头的湿发, 不乐意地嘟起嘴吧, “医生让你在家休息, 你却急着去艺术馆, 姓许的!你是不是金馆藏娇啦。”
“是, 你能拿我怎么样。”不该说的偏要说, 这是许青沉的老习惯。
沈煦川气的想敲打他的后背,抬起手佯装发怒,终究还是心软的不敢去碰,敲打变成了抚摸。
“老许”
又来了,沈煦川最喜欢用这种调调在许青沉耳边说话。
“有话就说。”许青沉眼皮都没动一下。
沈煦川不服气地轻拍他的后颈,“我想跟你说,有关圣母图被盗的事儿,警方那边没什么头绪,据说这件案子很复杂,那伙人早就把画转移,我已经拜托阮爸爸帮我去找,希望能有好消息。”
许青沉微微掀起眼皮,打个哈欠说:“你爸爸对你蛮好。”
“那当然了,”沈煦川得意地扬眉,“我还跟他说了,我男朋友是大画家,知道是你的画被盗,阮爸爸肯定会帮忙,他认识一些人,对地下交易场所比较熟悉。”
“男朋友?”许青沉感到好笑,“你父亲是什么反应。”
沈煦川回忆了一下阮爸爸在电话里的语气,笑道:“夸我厉害,连你都能搞定。”他忽然咬住许青沉的耳尖,嬉笑着嘀咕,“唔老许,你还挺有名的,我爸爸认识你嗳,他说他有收藏你的画,你说巧不巧,他当时肯定想不到,画这幅画的画家会是他孙女的爸爸”
许青沉不以为意,懒洋洋地抬起手,扒拉一下沈煦川的脑袋。
这一碰不太对劲,明明没有用力,沈煦川却精神恍惚了一下。
他定定神,感觉胃里不太舒服。
许青沉后面说了一句什么话,他没仔细听,仿佛出现了耳鸣。
“下周六空出一天时间,去艺术馆找我。”许青沉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