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川顾不上自己的裤子还湿着呢,一把抱住许青沉,拿出他最擅长的哄人方式:“我知道,你宠着我,让着我,包容我的任性,你的好我都知道,我心里明白,如果换成是别人,你不会轻易妥协。”
“别人根本没有这个机会。”许青沉鼻孔里发出嗤的一声。
“我我知道。”沈煦川感觉嗓子眼被什么东西噎住,一股气冲上鼻尖,鼻子发酸,那股酸意又蔓延到眼眶,然后他不争气的哭了。
反正不是第一次在许青沉面前掉眼泪,他干脆不再忍耐,闭上眼睛一颗接着一颗地往下掉珠子。
许青沉捧起他的脸,视线落在他湿润的眼角,然后是线条优美的嘴唇。
他们看着彼此,还有很多问题和回答没有说出来,微妙的热量在他们之间来回流动。
沈煦川一眨眼就流眼泪,一眨眼就流,看得许青沉直叹气,决定不再逼迫他。
“行了,有什么好哭的,”许青沉用袖子给沈煦川擦眼泪,“九斤都没你爱哭,给我憋回去,先处理你的裤子,有什么事回去再谈,咱俩之间的问题在厕所里面说不清楚。”
“唔你轻点,袖扣刮我脸啦。”
“别动,真丢人,我没见过比你更会哭的男人。”
“那说明你见的人不够多”
“还顶嘴?”
“怎么啦!哪条法律规定帅哥不可以哭的,我就想哭,哇哇哇哇哇”
“”
这俩人到底在干嘛!
如果九斤能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一定会说出这句话。
她有些受不了,不明白奔奔为什么哭,也不明白爸爸为什么生气。她不觉得害怕,只觉得莫名其妙,她伸直两条腿,小手拍在墙壁,气呼呼地说:“脱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