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沉微微直起腰,视线落在盖住孩子的小毯子上面,语气变得正经:“不要强迫她,要顺其自然,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
“老许,咱可不能这么惯孩子,”沈煦川抓住他的手腕摇晃两下,像是要把他从梦中摇醒似的,“我们要教育她,培养她,让她变得懂事。”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触到许青沉的雷区了,只见他的眉头皱成川字,像一只鹰一样仔细审视沈煦川的整张脸。
沈煦川很少见他露出这种表情,下意识地松开他的手腕,不知所措地与他对视。
“你听好,”许青沉冷硬的态度异常坚决,“我许青沉的女儿不需要懂事,她只要懂得道理就好。”
原来‘懂事’这个词语是许青沉的雷点,真是半点听不得。
沈煦川用牙齿咬着光洁的嘴唇,思考着发出“嗯嗯”的声音。
嗯了半天也没嗯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没法跟这样的许青沉辩驳,下场只有输,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女儿’这个称呼很自然地从许青沉嘴里说出来了,这让他暗自窃喜。
许青沉一旦认真起来,没人可以改变他的立场和思想,就算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没用。
“好吧,”沈煦川低声嘀咕,“龙生龙,凤生凤,许仙儿的女儿会画图,你等着瞧吧。”
许青沉当正经话听了,接过话说:“这要看她的天赋,她不喜欢这方面,就不能强迫她。”
“不,她喜欢,”沈煦川神秘一笑,有点痞坏的意味,“还专挑晚上画。”
许青沉心中顿时生起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