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沉长时间地凝视他。
他低眸,说句:“希望你别恨我。”
“这要看我心情。”许青沉淡漠地开口,“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去你的吧”沈煦川想凶却凶不起来,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调整一下石膏绷带,目光与许青沉相撞时,嗓音变得干涩:“许青沉,我走了。”
这句“走了”是什么意思,两人心照不宣。
许青沉慢悠悠地起身,微低下颌,视线不偏不巧地落在沈煦川的嘴唇上。
不会吧!不会吧!
沈煦川在心里尖叫,耳朵尖都开始发烫了。
这家伙不会要开口挽留吧,这种荒唐事儿会发生在他俩之间吗?
一阵轻微的平静之后,在某人单方面的紧张与期待中,许青沉操着那不咸不淡的语速说:“不是明天才走吗?你现在走了,午餐和晚餐谁来做。”
“”
果然如此!毫无悬念!
沈煦川一脚踢开腿边碍事的椅子,两个箭步冲到许青沉面前。
他扬起下巴,双眼放着凶光:“许青沉!老子今天要做一件我一直想做的事!”
不等男人开口问什么事,他延续着凶巴巴的语气说:“我他妈的忍不了了!我要咬你一口!”
他感觉到的愤怒有某种净化和满足的作用。
许青沉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左边的胳膊就被沈煦川一把抓住,接着,眼皮子底下凑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