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到儿子出来,她眼神一亮,连声迭问:“什么样?秦轲同意撤诉了吗?他说什么?”
“哥……”石悦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
破天荒的,石林非但没有暴怒,反而有一种诡异的平静,也正是这种安静的表现给了那两人风平浪静的错觉。
“哼,这白眼狼是不可能放过我了。”石林冷笑道。
“什么?”石母的声音尖锐到有些变调,她满脸惊愕,一把按住了儿子的胳膊,磕磕绊绊道:“什、什么意思?秦轲,那小子还不肯松口!”
“我再去找找他。”石悦话音落罢,就提着衣摆想要下车。
“你们别瞎折腾了——我都看出来了,这就是针对我设的局。”石林阖目沉默片刻,随即又睁开眼,里面闪过算计的暗光。
“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这么一来,对我们也不是全然的坏事。”话音落下,他转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母亲妹妹,字句淬毒,“如果我真因为这件事进去了,何尝不是他给我们落下的把柄?”
“他一定不会理会我们,但是秦延闻呢,秦晟呢,他们难道看不出这是秦轲设的局?”他嗤笑一声,无不嘲讽,“他们的好儿子、好弟弟,设计陷害自己的亲舅舅锒铛入狱……哪怕脸上挂得住,他们心里也过不去吧。”
“这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秦轲这个小畜生是靠不住了,所以我们必须借力打力,挑拨他们的关系,获得进入秦氏的机会。”
“不会、还有办法的……我去求、去求他,然后我们就离开,走得远远的。”石悦已经语无伦次了,她的睫毛上挂着泪,看起来如此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