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了秦轲的手,慢慢地将他低垂的脑袋揽到了自己的怀里,随即用温热的唇触碰上了额头,落下虔诚的印记。
“不会的。”
还有就是——
对不起。
秦轲得到了保证,似乎也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他抬手用指腹摩挲着沈南昭泛红的眼眶,随即回神般,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调笑着打破僵局道:“身上好脏,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闻言,沈南昭担忧地看了眼他胳膊上的绷带:“这里不能沾水,那我帮你。”他起身去拿医药箱:“我记得有防水的敷料……”
“你要帮我吗?”秦轲问。
沈南昭摸了摸他的手臂,皱眉道:“嗯,你自己可能不方便。”他只顾着看伤口,丝毫没见到那人不经意勾起的唇角。
等处理好伤口后,他起身牵着秦轲走进浴室,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水汽弥漫,像是山林间骤然蒸腾的浓雾,这正好是捕猎者最好的掩饰——
雄狮隐藏在雾气之后,安静地伫立,任由水珠落在身上,像是摔碎的琉璃,折射着透明的光四溅而去,他的眼神牢牢地、安静地锁定了猎物。
那是蛰伏的笃定,冷静中带着审视。
沈南昭则是那只不设防的,心怀愧疚的兔子。
他抖着被淋湿的柔软白毛,兢兢业业地替雄狮梳理着鬃毛,还要心疼地摩挲着被敷料牢牢盖住的伤口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