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无言以对,他叹了口气:“沈南昭,其实秦轲他都知道的——他知道我找过你,只是他不知道我们究竟说了什么。现在有人想拿这件事做文章,来挑拨我们的关系,作为他的哥哥,我可能没办法继续沉默了……也许找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什么叫,他都知道?”沈南昭一愣。
“我这弟弟要比我们想象中的更聪明、更敏锐,”秦晟垂眸,他淡声道,“当年我们的会面都是有资料留存的,他想要知道不是难事……”
“秦轲迟迟没有去看的理由,就是在等我们亲口说清楚。我只是觉得,很多事情你和他说会更好。”
闻言,沈南昭几乎是仓惶地挪开了视线,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啊。他愣愣地看着茶盘上未干的水渍,那个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咽喉被死死扼住,几乎无法呼吸。
他沉默许久,突然笑了起来:“可秦总,在他身上,我永远是个极端风险厌恶者。”
“我没法赌,也不敢赌。”
“像您说的那样,如果迟早有一天会有问题,那就迟些,越迟越好。”
迟一点,再迟一点,也许就能掩耳盗铃地煎熬到时间的终点。
秦轲今晚难得处理了些公务加了班,为表歉意,他特意去了附近的甜品店买了个小蛋糕,顺便还系上了个精致的蝴蝶结,带着个小铃铛。
叮铃铃——小狗欢快回家了,他的指纹锁一按,门一开,就敏锐察觉到整个屋子不寻常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