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天有人和我说,我在背叛他,你觉得呢。”秦晟动作微顿,他还是将茶水满上了,随后坐直身子,看上去像是在谈判桌上无往不利的主人。
沈南昭道:“秦总,他的确比你想象中更脆弱,可也要比你想象中的坚强。如果这些年,您让他去做过心理咨询的话……”
“什么?”秦晟微微眯眼,“心理咨询,你说秦轲?”
沈南昭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有了数,他本就想旁敲侧击探听情况,现在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原来这些年里,从来没有一个人发现过秦轲的不对劲。
他们总是只用一个“坏脾气”潦草概括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他勾着嘴角,就像开了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是的,如果您带着他做了心理咨询,你就会发现他有多勇敢。”
以至于勇敢到如此痛苦。
闻言,秦晟一时语塞,他看起来颇为不悦:“不要开这种玩笑……”
沈南昭突然觉得无力极了,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轻飘飘地没有着力点,于是所有的话霎时哽在喉头,他突然笑了起来。
“他很好。”
秦晟却察觉到了他未尽之语里的端倪,对亲人的关心还是占据了理智上风,他迟疑道:“你究竟什么意思?秦轲怎么了……”
沈南昭见无法避开这个话题,便将内容一笔带过,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只是石家的事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他一直没走出来。”
“最近石家又来闹了,他的状态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