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贪婪,它们狂妄,它们绝非良善之辈。
可秦延闻却全然不知,他只是端着父亲的架子,裹挟着妻子的眼泪,就找到了“罪魁祸首”斥责。
“你妈妈回来了你知道吗?”秦延闻慢条斯理地切开了牛排,五分熟还带着回弹的韧性。
秦轲的面前却空空荡荡的,只摆了一支水。他兴致缺缺,甚至连样子都懒得做。
“也许吧,石林来找过我了。”
秦延闻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垂眸道:“你都那么大了,要懂事,最近有空主动去问问……”他没忍住,又憋了一句,“别老摆谱,没大没小的。”
摆谱……秦轲有些想笑,他没想到,在他爸眼里,拒绝与石家交流就意味着他摆起了谱。
“秦董是贵人多忘事,忘记了当年的苦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之前就轻描淡写地打肿脸充胖子,现在可更了不起了。”
秦轲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宰相肚里能撑船,您的肚量——航空母舰。”
哐啷!
秦延闻听自己儿子一顿“夹枪带棒”的嘲讽,也沉了脸色,他极力克制着脾气,将刀叉重重按在台面。
“秦轲,谁教你这么说话的!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天天计较这些做什么……”
原来那些痛苦能够那么轻易地抹去。秦轲顿感无趣,他往后一靠,嘴边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眼底却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