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个召唤恶魔的咒语,他只要微微启唇,就会有漆黑石油般的胶状物从地上汇聚,它慢慢拔高、抽条,最后披上洁白的裙子,披着姣好的面皮,袅袅婷婷地缓步而来,将他溺死在充满潮湿味道的怀里。
闻言,秦晟的眼神有片刻躲闪,见状,他有些反胃:“哥,我从来不知道你瞒了我那么多事……”
“秦轲,这是……”秦晟斟酌着用词,他将手指捏在一起,尝试辩解,尽管内容如此苍白无力,“这是他们的‘私事’你懂吗?”
“私事?”他扯了扯嘴角,却毫无笑意,“哥,你总是和我说,太过喜欢会使人犯错,可真正需要被提醒的人,不该是我不是吗?”
“你总说和南昭在一起,我们也许会毁了对方,可他们在一起不是吗?”
“秦轲,她是你妈妈。”
“呵。”秦轲无可奈何地摇头,他讽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什么吗?是秦太太的身份,还是整个秦家?”
一场交谈不欢而散,秦轲沉着脸色推门往外出后,董秘书恰好从外面的接待室踏出了一只脚,他看着被一把甩上的大门,踌躇片刻,还是转身端了杯热茶进了办公室。
秦晟孤零零地坐在桌前,他双手插兜,眼神却不知在眺望哪个远方,像是一座废弃城邦中伫立的冷硬雕塑。
董秘书将热茶搁在桌上,却听见前方传来了一声极浅极淡的叹息:“他问我,明明心里不愿意,怎么不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