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秦轲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该死,他这好弟弟是怎么在24小时陪护沈南昭里,还能抽出时间去下黑手!
总之,秦轲能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个地方,要说他是无辜的,鬼都不信!
秦轲却笑了,他挣开兄长桎梏的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襟:“哥,你觉得我做了什么呢……教唆还是拱火,有证据吗?”秦晟沉默着注视他,只见青年散漫地靠着墙壁,低头掩着火给自己点了烟,他的眼神在朦胧雾气后显得那么缥缈。
“抢地盘、抢地位、抢姑娘,没经过驯化的畜生,心思都写在脸上。小炮仗聚在一起,就成了炸药堆,往里扔一根火柴,结局只有一个——嘭!”
银白色的打火机在秦轲手里绕了个圈,火焰顺服地划出赤红的光带,他满脸带笑,一把握住了打火机,“叮”地掸回了机盖。
真诚是虚伪最好的掩饰。
只见秦轲非常无辜又诚恳地耸耸肩:“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恰好路过的良好游客而已。要说最大的过错,可能是倒霉?”
秦晟又惊又怒:“你别跟我扯有的没的!”
他话音落下,只见一个担架车碌碌推过,车上穿着骷髅罩衫的寸头男正“哎哟哎哟”地叫唤着。
秦晟霎时压低了声音,哪怕那人枯草般的白毛被染成斑驳的红色,他还是凭借记忆,一眼就认出了标志性的鸡冠头——那正是前不久被释放的肇事者之一。
当时这人在家长的陪同下走出了警局,秦晟刚好带着律师在路边等候。不成想,施暴的寸头男见到了受害方,甚至恶劣地咧开了嘴角,他用两根中指提着眼尾,往上一拉,将眼尾拉得狭长,然后吐出舌头做鬼脸……这是一个非常挑衅的表情。
秦晟的怒火腾跃,他紧抿着唇,迈步就要去交涉,却被身边的弟弟一把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