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热。”
沈南昭端正坐着,他像是居高临下的王,矜傲地俯瞰着自己的臣民,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被驯服的那个只是他而已。
他满脸泪痕,眼角湿润,却反握住了秦轲的手,凑上前用唇描摹着他手心的纹路。
秦轲用指腹轻轻蹭着他湿漉漉的脸颊,给予他回答的只有手心落下的细细密密的吻,像是春日朦胧的雨,又轻又急,他有些困顿,却不明白这种疑惑从何而来:“怎么了?难受的话,我们就停下。”
停下,什么是可以停下的呢?
沈南昭无比绝望地想着,他咬了下那人的虎口——是伴随他心脏停止跳动时,一起停下的爱吗?
他张张嘴,想问面前的人: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只是和其他人一样的金丝雀吗?
他向来都很坚定,哪怕在任何阻拦面前,只要秦轲的一个眼神,他就能义无反顾地告诉他们,我是被爱的。
可现在面对着一切存在的痕迹,他几乎没法挺直胸膛说服自己,秦轲是在意他的。
这间房子里存放着已经洗涤过一遍的衣服,所有的日用品都是双人份的,它们就摆在那里,像是围在糖糕旁大快朵颐的虫蚁,无时无刻不在噬咬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甚至无法控制地想,我是第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