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悦,你听妈妈的话……这样吧,你告诉秦延闻,秦轲我们会带走,但是协议里和名义上,他都是秦家的孩子,我们不同他争冠名权。”石母循循善诱着,她又像模像样地叹气道,“哎,其实你是不知道,小轲那么小,突然换环境,对他的发展很不好的。”
“是啊是啊!”一旁许久不出声的石林十分懂得察言观色,他方才装闭嘴的鹌鹑装得心痒手痒,此时得到了石母的暗示,便一跃而起,瞬
间换上了一副哀怨的神色。
“悦悦,你是不知道,当年你哥我那么大去留学,那是天天受人欺负啊,压根受不了!”他假惺惺地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当时我都可埋怨家里了,为什么不能等我长大点再出去呢……”
“这样吗……”石悦似乎有些动摇了,她的思想防线摇摇欲坠。
石母与自家儿子相视一笑,上钩了,有戏。
……
最后,石悦与秦延闻协商修改了离婚协议,也许她的眼泪太具有迷惑性,秦家人都只认为是石家良心发现,往后退了一步。
年幼的秦轲一直躲在兄长的身后,他还没到秦晟的腰高,手里抱着一辆巴掌大摩托模型,一双黢黑的眸子像是黑珍珠般,沉默注视着面前的“买卖”。
这段时间,他似乎瞬间长大了,略带婴儿肥的脸上再也没了笑意,有时直勾勾看人时,那眼神锐利得要将人割伤,让人无法坚持直视,只能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