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扇过巴掌的手心有些发痒,她试探地想:刚刚的力度与其说是扇耳光,不如说是摸了一下——这样算来,五十元,只要那么轻轻碰一下,好像也是只赚不赔。
接下来,她只需要再轻轻碰一下,又是五十!
严艳的呼吸不由沉重起来,难道她在家里扇儿子还扇得少?她垂涎欲滴,可同时又开始犹豫——
赌徒尝到了甜头后,面对必胜的局面,只会红着眼继续跟注。
庄家说得很清楚,如果下一巴掌还是轻飘飘的玩笑,他自然也会认账,可整场赌局将结束,她将彻底失去机会。
还剩大几百呢,放弃太可惜了!严艳心如蚁噬、蠢蠢欲动。
与此同时,身旁的郑旭还在质问,他像是即将被开水剃毛的猪,含泪凄厉道:“妈!你怎么能打我!”
“你就是被他们这群龟儿子耍了!”他放下手,喋喋不休地控诉着,仇恨的目光又投向了看戏的两人,“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嘈杂的声音令本就极其纠结的严艳更加心烦意燥,她的目光沉沉,缓缓转向了毫无知觉并且无能狂怒的儿子,随即——
啪!清脆的耳光响彻一方。霎时,万籁俱寂,鸦雀无声。
这一次,郑旭彻底消声了。
这一巴掌丝毫不留情面,严艳甩出了平常教训儿子的力度,愣是在混混脸上落下了一个鲜红的五指掌印。
像是给出栏的猪身上戳了个红章。
精彩!
秦轲眼中含笑,他像是坐在拍卖会上的客人,矜傲鼓掌,喊出了加价:“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