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扯紧的痛感,迫使郑旭被动低下了头,在“小弟”面前被老妈揪耳朵,简直是颜面尽失——他脸上显出微愠的红潮,嘴唇张张合合,却最后还是老实闭紧了。
严艳毫不在乎,继续咄咄逼人翻旧账:“瞧见没,上次砸的疤还在呢!”
她新做的指甲上花里胡哨地贴了闪钻,指尖削得像是箭矢头,一下下点着郑旭的脑门上,不一会就戳出了红印子,活像是起了疹子。
严艳见着老人一如既往的软弱,内心洋洋自得,她准备故技重施——
先前她的儿子欺负沈南昭欺负得狠了,被那人拿着空酒瓶当场开瓢,那时候她恰好赌场失意,还被迫腾出手来处理这个烂摊子。
本就一肚子火气,又听在九中教书的妹夫说:前面郑旭就犯了事,学籍还保留着,但如果他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按照规定就会被开除……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兔崽子!
严艳气不打一出来,她都准备给这个不成器的玩意办理退学,差不多放出去打工赚钱了,幸亏得到好妹妹的支招——
既然这次闹大了,想要堵住那人的嘴,就必须先发制人。
于是她把故意将儿子包扎成木乃伊般严严实实,又从家里拽了出来,随后根据妹夫提供的地址,气势汹汹地找到了沈南昭的家。
谁弱谁有理,谁闹谁有理。
于是在她的搬弄是非的话里,她两样都占了。
她不仅堵住了受害者的嘴,更得寸进尺地讹诈到了一笔赔偿,简直是意外之财——更别提此后几天,她在牌桌上的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