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轲载着他,甚至没有询问目的地,就轻车熟路地拐进了巷子——正是沈南昭回家常走的路。
后座的沈南昭都快僵硬成雕塑了,手都不知道放那里,前方顺着风传来了丝缕清香,像是柑橘的味道,萦绕在他的鼻腔,想要忽视都难。
就像是咬了一口新鲜橙子,酸甜汁液瞬间在口腔中爆炸,唇齿生津。
他偷偷咽了口唾沫,谨慎抿着唇,又觉得如坐针毡,生怕惹得那人不高兴,只能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个,你是不是觉得——今天他们还会来找我麻烦?”
“嗯。”秦轲骑着车,听见某只兔子在他身后怯怯开口了,就随口应了一声。
这也不傻啊。他的表情依旧严肃,心里却有些好笑。
“谢谢啊。”兔子又出声了,他先是客客气气地道了谢,而后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们不是要上课吗?我们的下课时间都一样的……”
他上次请了假才将校牌送到三中,自然知道两个学校的作息时间相差无几,而且从三中到这里还有一段路程,秦轲早早就在等着,说明他下午应该翘了课。
秦轲却没有察觉他话里的异样,只是单纯以为是那人猜的,他难得心情好地解释道:“你不用操心,我请好了假。”
沈南昭又不说话了,秦轲本以为他是被噎了回去,就和第一次一样,遇事不决捂着耳朵开始装死,谁能料到,下一刻,他只觉得外套一角被扯了扯。
秦轲:?
他正准备回头询问时,就听见怯懦的兔子语调微微拔高,似乎有些气恼:“你怎么可以翘课。”
秦轲大为震惊:“我什么时候翘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