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西沉,远郊废弃场上芦苇的影子被拉成两米长。
巷口还有几个扭曲的影子在摇摆,像是地缚灵一般阴暗鬼魅。不一会儿,其中一个“鬼”开口了:“郑哥,那群人今天没来,那小子今天也没见人影。”
另一只小鬼附和道:“是呀是呀,我们还等吗……”
被称为“郑哥”的那人恶狠狠地斜眼一瞥,吓得小鬼们静若寒蝉,他几乎咬碎了一口黄牙:“靠,这群傻逼,一定是怕我们回来找他们麻烦!”
一个瘦小的混混见状,狗腿地挤上前,煽风点火道:“郑哥,你看我就说‘优等生’和那群人绝对是一伙儿的吧!”
他的公鸭嗓格外刺耳,听着就像是针扎耳膜般尖利,再配上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作态,活像是个装腔作势的天阉。
郑哥微微皱眉,若有所思:“你昨天看到那群人和他说话了?”
“当然了!”谄媚的狗腿子继续火上浇油,“郑哥你想想,那群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挑事,说因为我们欺负人——”他一拍手,语气煽动,“可我们最近多老实啊,要说最欺负的,也就是那个优等生了……”
“对啊郑哥!”一个身材魁梧的“黑熊”粗声粗气道,“我觉得小毛说的有道理。”
小毛见有人附和他,更起劲儿了,他的眼神咕噜一转,毒计再上心头,又装出一副叹气的模样:“而且,平常这个时候,我们早就能蹲到那个书呆子了,今天不仅那群人没了动静,连他都预感不妙,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