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特意蜷起身子躲避,应该不是内伤。
沈南昭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呼吸的疼痛就缓解了许多,他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艰难地撑起了身子,小心地拍掉了身上沾的尘土,
不料在起身地瞬间,膝盖骤然抽疼,差点让他趔趄摔倒——前段时间的旧伤还没痊愈,今天又遭创,想来又得有段时间才能痊愈了。
可是……他想起今天这遭祸事,心里隐隐不安,那些人可能没有那么容易认输。
管他呢,他又看了一眼天幕,虽然太阳还没完全落山,淡月的轮廓已经显现,想来回到家会晚了。
沈南昭顾不得担忧,他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走去,可没走两步,却又停住了脚步——前方的地上,有一张脏污折断的校牌。
它的半截身躯覆上了泥土,足以见到当时的兵荒马乱。
迟疑片刻,沈南昭忍着膝盖弯曲的疼痛,慢慢蹲下身子,捡起了那张校牌,上面印着一个少年的头像,剑眉星目,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
“秦轲……”他垂眸,轻声念出了这个名字,随即用手擦拭干净上面的尘土,小心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想,校牌那么重要的东西,不能乱扔吧。
沈南昭的家住在南郊的竹村旧址。由于位置较偏,且没有开发价值,所以当年新村建设时,大家都集体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