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再说就过了。
秦轲非常自信地拿捏了“欲擒故纵”的尺度——他自觉已经放下了台阶,而且就凭他同沈南昭的关系,那人一定会“弃暗投明”。
届时他就能将珍宝衔到自己眼皮底下,日日小心看着。
却不料,他的满腹盘算终是尽付东流。
“多谢秦少好意,还是算了。”沈南昭没有丝毫迟疑,他半开玩笑拒绝道,“我同集团签了合同,现在跑了,这点工资都不够付违约金。”
我帮你付啊。秦少差点没脱口而出,他有些郁闷又有些委屈,想出言反驳却又找不到立场,谁让他们目前只是“老朋友”呢。
越想越生气。
小狗生气就想转圈咬尾巴,咬不着就羞恼成怒,开始翻起旧账了。秦轲“呵”了一声,语气刻板道:“之前呢?之前的足够付违约金吧。”
吱呀——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沈南昭猛地踩了一脚刹车,车辆骤然停在了路口前面。
“红灯了。”
他脸上的笑意变淡,沉默片刻,缓声解释道。
空荡荡的四车道泊油路,方圆三公里只有他们一辆车,沉默一路从车外蔓延进来,几乎令人窒息。
秦轲脸上也没了笑意,他还是将两人一直都默契回避的问题,赤裸裸地摆上了台面。
他一直在等待回答,当年是,现在也是。
遗憾的是,沈南昭的唇抿成一条线,绿灯亮起,他再度启动了车,却对上面的话置若罔闻,只是保持着缄默。
路灯一盏盏地飞速掠过,在他的脸庞上落下晦暗变换的光影,就像是破碎的瓷器,隐约倒映出细微的并不明显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