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那么有闲情逸致啊。”沈南昭笑道,“不知道现在打不打算回家呢?”
秦轲当然听得出那人话里的威慑,刚刚他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怂。方才还无法抑制的愤怒,瞬间成了被针扎的气球,顷刻便泄了气——死亡问答,吾命休矣!
但输人不输阵,能拖一时就一时!
南昭的脾气他知道,他一定舍不得生太久他的气!
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少梗着脖子,头也不敢回,非常外强中干地飞速回了一句:“我等会儿就回。”
语速飞快,就像是后面有恶犬在撵。说到最后,他的尾音甚至带着飘忽的气虚。
很好。沈南昭也不恼,他似乎早有准备,只是简短地“嗯”了一声,然后径直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手放在沙发椅背上。
秦轲只觉身旁一动,一件卡其色的西装便搭在了他坐的侧方靠背。他回头看去,却见沈南昭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正挽着衣袖往包厢外走。
小狗歪头不解:“你去哪儿?”
沈南昭回头粲然一笑,他眉眼弯弯:“秦少既然等会儿再回,那我也刚好可以下场玩玩。”话音落罢,他搭在胸前的手恰好松开,两枚衣扣已经解开,衣领松松垮垮地耷拉着,锁骨以下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有一种莹润的光泽。
秦轲愣住了,他的瞳孔微缩,瞬间清醒过来。
一切就在电光火石间,还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只觉身后一凉——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不明物体,“嗖”地一声,越过沙发飞过去了?
一阵风骤然刮过,随即在场众人定睛一看。
原本应该在沙发处坐着的秦轲,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沈南昭身边,那件卡其色的外套也稳稳当当地紧紧裹在那人身上,挡住了所有乍泄的风景——
秦轲正黑着脸,活像是只护食的小狗,正高高竖起尾巴,凶神恶煞地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