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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整场酒宴上,秦轲一直面无表情,他一开始就避开了斟酒的手,自顾自地沏了杯茶。

冷眼旁观,索然无味。

可不知为何,再次回来的秦轲却像是顺了毛的狮子,发出了餍足的呼噜声。他态度平和,甚至愿意赏脸接话头,主动遥遥举杯。这种转变很难让人不觉得原先难搞的小秦总被人敲闷棍,掉包了。

许程楠依旧弯着眉眼,贴心地打着圆场,让晚宴始终维持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他坐在秦轲的左手边,见着杯中茶水已空,便熨帖地起身斟满。

而等他将微烫的杯子放在秦轲的手边时,侧头不经意看见了那人隐约更红的唇色。

他的动作微顿,指尖迟迟不曾离开杯壁,直至指腹被烫伤,针扎般的刺痛传至脑海,才恍然地收回手。

秦轲刚刚去了哪儿?

许程楠不敢问,人总是趋利避害的生物,在明知道答案注定伤人之时,便会将头埋在沙堆里当鸵鸟。

他也一样。

哪怕秦轲一直在明里暗里同他保持距离,他都置若罔闻,一直忽远忽近地维持着联系。一旦发现那人有丝毫抗拒,他就会温顺地退回到一个该在的位置。

于是,这样能让秦轲所有拒绝的话都彻底卡在喉咙。

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毕竟他并没有越界,所以秦轲没有理由说些什么。

现在也如此,他能看出秦轲与沈南昭之间也许有什么,但是他却不能出口询问,这喉中刺终得咬牙咽下。

与此同时,酒店大门外,沈南昭迈着轻快的步子,他噙着一抹笑,施施然坐上了黄色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