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拳打在翟清俊肩头,等后者撤开些距离后,皱着眉头斥责道:“别再咬这儿, 好不了了。”
“我看愈合得挺快的,两句话的功夫你就不记疼了。”翟清俊说。
他的阴阳怪气发作在一个被酒精半麻痹大脑的人身上,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没用。许川根本听不出来,他还脑子出走了似地解释:
“一咬就很疼。”
翟清俊像是发现了他被几口啤酒灌醉了的事,笑了起来, 保持着在他身前跪趴的姿势,一直凑着去看他的眼睛。
“非得疼了才说话, 那我想听你多说点,是不是得让你更疼?”
许川极力地躲避他的眼睛, 但几乎是无路可退,怎么都躲不过。
他摇了摇头, 想说“不是”,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回答这个问题,不要任由翟清俊把这暧昧不清的氛围扩展下去。
酒精是他理智的最大克星,此刻二者在他大脑打的不可开交,许川头痛欲裂。
他把一只手不自觉地按在翟清俊肩膀上。
“明天再说吧,我头好晕。”
他话音落下,就等翟清俊松口。
等了半晌,面前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话也不说,动作也没有。
许川疑惑地看着他,刚一抬起眼就对上翟清俊直勾勾的眼神。
守株待兔似的,就等着他抬头呢。
许川愣了一下,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提前感觉到了来自嘴唇上的再一次的刺痛。
翟清俊情绪就摆在脸上,他不同意。
不对,不只是不同意,他还很不高兴。
他没让许川猜,下一秒就说:
“别再拿明天骗我了。”
许川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踩在雷点上了,他懊恼地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