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清俊意识到这点之后,就也很少回来了。
他对读书没什么兴趣了,大学毕业直接进了律所,之后干脆就在北京常住。
李文豪毕业之后辗转也到了北京,说闯荡几年,闯荡不出结果就回嘉文开个酒馆买酒去。
翟清俊工作很忙,李文豪天天叫他吃饭,总也叫不出来人。
某天终于约出来了,他像高中时候那样,把自己工作的事儿,生活的事儿,恋爱的事儿,都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一场酒喝完,李文豪抱着瓶子趴在桌上,闷闷地说:“翟哥,你现在特像一个人。”
“谁?”
李文豪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地说:“他话也特少,感觉很神秘……你知道吧,我一直觉得他很难接近,虽然他跟你很亲近。对,你们关系好,他只喜欢你。别人……他都不在乎,话是真他妈少啊,一句话都不说,能在那坐一晚上,我真他妈佩服。”
翟清俊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这会儿他们有老友间的默契了。
不用提名字,都知道在说谁。
“好多年没见他了,不知道跑哪去了。”李文豪喃喃,“多久了啊?我跟佳佳都分了好多年了,我算算。”
他喝的说话都大舌头,掰着指头,一二一二地数了半天也没数出来结果。
“池晓是哪年走的来着……”
他数着数着,思绪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翟清俊一想起那个人,大脑就自动锁定在和他相关的事情上。
他没喝多,但也不需要这样掰着指头数。
他记得比谁都清楚。
“八年。”翟清俊说。
李文豪趴在桌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对,对……八年。”
八年。
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