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看着很可笑,许川没有这个有事要跟爸妈说的习惯。
因为他说了也没有人会管,也没有人会搭理。
他只知道自己从八岁开始就没有爸爸妈妈了。
季叔还是很操心他,第二天一早就来了,领着一大堆早饭,硬逼着许川吃了些。
他把东西收拾好,给办了出院手续,陪着许川一起回家。
许川没跟季叔说起关于高考的事情。
一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二是不愿意提起。
三是知道季叔会很难过。
季叔是这个世界上最在乎他的人了,明明大家都很不解,他一个单身汉,过自己的日子不就好了吗?干吗非得捡别人的孩子养着,还宝贝的跟自己亲生的似的。
许川也不解,季叔和他非亲非故,完全可以把他随便丢掉的。
但他宁愿辞职当个厨子也要把自己照顾着,那片街坊嘴挺碎,茶余饭后编排了他些不好听的,他也不在意,这么些年来还是坚持管着他。
让许川没彻底成一个没人管的野小孩。
“取个快递。”
快递柜里就一个扁平的小包裹,用泡沫袋装着,许川捏了捏,还挺厚。
“买什么了?”季叔问了声。
“不是我买的。”许川把泡沫袋拆了,丢进垃圾桶。
里面是两封信。
季叔刚要扫一眼,就见许川手快地已经揣进兜里了。
“哎哟,有秘密啊你。”季叔说。
许川咽了咽口水,脑子里闪过两封信上写着的字,有些不自然地回:“嗯。”
两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