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余闲闻言把手收回来，但还是不放心：“真不歇歇？”

“我一整个上午都在歇，什么事儿都没干，都闲得发霉了，你怎么过来了，你们鱼捞完了？”

蒋余闲见他坚持，也不勉强了，转身往明杞空在一旁的轮椅上坐去，手脚一摊：“捞完了，累死人了。”

明杞想想他们捞了一上午的鱼，是挺累的，就安慰说：“没事儿，活儿都干完了就可以歇着了。”

“想太美，我们下午还得把那些小鱼清理干净，弄成鱼干，大一点儿的，还要撒盐做成腌鱼！”

明杞：“啊……”

“我是趁着吃完饭的空隙，才有时间来找你玩会儿。”

蒋余闲唉声叹气了半天，忽然又跳起来，把手放到明杞的面前，“弄了一上午的鱼，我感觉我手上全是鱼腥味儿，林暮还说我矫情，你闻闻，是不是一股鱼腥味儿？”

他把手几乎都放到明杞的脸颊边了，明杞下意识退了一点，听了他的话才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没有啊，我只闻到一股香皂的香味儿。”

“真没有，那难道是我衣服上的？”

蒋余闲又把袖子往上抽抽，“你再闻一下，绝对有！”

两人靠得就近，蒋余闲还露出手臂，伸到明杞的鼻翼前。

远远看去，头凑着头，可亲密了。

“你们在做什么？”

忽然响起的一句，让两人都回过头去。

林暮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俩眉头微皱。

在他身侧是提着一个箩筐的郁戎，尽管没发出声音，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往往没表情的更让人捉摸不定。

他用那双冷淡的眼掠过时，蒋余闲瞬间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