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意视线移动,看了?他一眼。
他食管已经撤掉,这几天可以吃一些流食,脸色回暖,额角细小的发丝被阳光映成金黄色。
北开源只是看着他,心就难受的不行。他找人调出?当天轮船甲板上的监控,反复将那晚的经过看过很多遍。
直到祝意说:“你还好吗?”
北开源不太?好,他晚上时常噩梦,白天的睡眠也浅而短暂,眼下的乌青得益于强健的体魄不太?明?显,但是态度明?显十分疲累。
“挺好的,”北开源说,“你还好吗?”
祝意点点头。
北开源也点头,思考片刻,说:“贾松之派人想见我,估计是要谈和?解的事情?,但是我不想和?解。”
祝意看着他,刚刚沾过水的唇色润滑有?光泽,泛着油画一般滋润的光泽。
“可以见,”他手?上输液管一滴接着一滴往身体里流淌,“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做的太?过。”
北开源视线变得复杂起来。
“我已经见了?。”他说。
祝意不说话了?。
阳光照在北开源背上,以至于他眼窝深邃,脸色昏暗。
影子倒在床上一些,更多的扑在祝意身上。
北开源起身检查了?一下输液管的流速,坐下时说:“你为什么?让他捅自己,你不是怕疼吗?”
“对了?,”他自嘲般牵动嘴角,盯着他,“你提前吃了?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