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开源不语,卢煦问:“既然已经撕破脸皮,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见,”北开源咬着牙说?,紧跟着他视线飘向?卧室,又迟疑了,“……再?等?等?。”
卢煦点头记下,询问道:“那晚的监控调出来了,但是甲板上太暗了,需要技术工调试。您要现?在看看吗?”
“看。”北开源说?。
卢煦:“那我去拿电脑。”
医生处理好一切,从卧室里退出来,拉下口罩,喘了几口气,道:“切除一侧肾脏对于身体的影响,主要和肾功能有一定的关系。如果病人本身肾功能不全,剩下的肾脏不能完成正常生理功能,可能会出现?血肌酐和尿素氮的升高,还会出现?消化系统症状和呼吸系统症状,以及贫血、酸中毒、电解质混乱等?等?。这些对人体都?会造成一定危害。”
北开源每听一句心就梗死一分。
他虽身高马大,但是此刻竟然让人看出一丝孤零零的无措感来。
医生更无措,勉强微笑了一下缓和气氛:“手术是很成功的,接下来需要严格卧床,避免继发性出血。需要适当饮水,避免高蛋白饮食,以免增加肾脏负担。”
北开源首先?想到祝意喜欢吃的牛肉和鸡蛋不能频繁吃了,又想到他早晨喜欢喝几种豆子打出来的干果类豆浆,之后也要换掉了。
“路总的意思是,”医生最?后说?,“等?您这边情况稳定下来,我们再?回去。”
北开源点头,问:“他那边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医生说?,“几率是有的,只能尽力而为。”
路柏杨的情况绝对比祝意要严重?的多,昨夜祝意手术时医生说?‘尽力而为’可能还是字面?意思,但是加上‘几率’,必然是凶多吉少。
北开源唇角用力,下颌绷紧,骨骼转折明显而干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