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上班,”祝意叹了口?气,没说自己?本意不想来,“下回叫你。”
“还有下回?”蒋屹反问。
的确有可能没下回了,如果祝意执意去?马耳他办离婚手续,那以后北开源连找他的借口?都没了。
祝意沉默数秒钟。
树上硕大的洁白花苞在他头顶,亭亭玉立中带着?高高在上。
他不喜欢这种硕大厚钝的花,虽然?他们表象类似。
“我的学生怎么样了?”他问蒋屹,“论文写?完了吗?”
“写?完了,”蒋屹笑?着?回答,“你就是?骄纵他们,在我手底下,一个星期都写?完了。”
“都写?完了?”
“嗯,”蒋屹神气道,“我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祝意恭维他,“答辩的时候你也过去?,帮他们讲讲话。”
“可以,”蒋屹应了,问他,“你真不来学校了?”
祝意拿着?手机叹气。
他盯着?花苞,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转头去?看,看见北开源朝着?自己?笑?了笑?。
祝意这两天在船上,没发现他的任何不良嗜好,好似真的如他所说,都改正了。
但是?他知道,这只是?表象,北开源本性心狠手辣,难以掌控,不让他长记性,他根本改不了。
“不去?了,”他移开视线,对着?手机说,“我觉得尴尬。”
“这有什么的,”蒋屹道,“你别总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