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五分钟,北森急冲冲进来,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饿,”北森瘫坐在椅子?上,坐没坐相,“累。”
桌上的菜已经上齐,仅差一份汤。
祝意递给他筷子?,又把晾温的水给他:“先吃饭吧。”
北森眼冒亮光,狼吞虎咽垫了几口,又牛饮了杯里的水。
祝意给他又倒满一杯,北森一边嚼着菜努力咽下去,一边去端水,喝了几口,说:“路哥家的事儿听?说了吗,路老先生夫妻两个当?场身亡,柏杨弟弟还在icu,一天之内抢救了八次,报纸上都是他们家的事,天下大乱了。”
“吃完再说话。”祝意说。
北森狂点头?,埋头?苦吃,间隙中感叹:“我这两天没怎么吃饭,也不敢阖眼,怕哪天咱们家也出事……”
“先吃饭。”祝意重复了一遍。
北森闭上嘴,安耐住话痨,专心吃饭。
祝意骂道:“乌鸦嘴,别?瞎说。”
“呸呸,”北森说,“坏的不灵好的灵。”
祝意也无奈了,不再提醒他食不言寝不语。
北森真是饿狠了,风卷残云般干掉了桌子?半壁江山,他忘记了电话里说过的找祝意有事要?说,祝意也没提,仿佛明白这是个借口。
牛肉羹端上来,北森嘶嘶烫着灌了一碗,末了心满意足地靠在椅子?上长长“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