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边的声音陡然停止,紧接着换了一道温和的声线,“我是卢煦,现在已经?赶到?了,您不用担心。”
祝意动了一下,眉心不自觉的皱起,北开源屏住呼吸片刻,直到?祝意眉梢舒展开,呼吸重新绵长起来,才转过?头去?对着手机压着声音道:“能解决吗?”
本来晚上他约了路评章吃饭,因为路评章明天全家?动身去?国外度假,天气一天比一天热,那边凉快。
眼下祝意在这里,他便?痛快地把好友的约推了,得了两句“重色轻友”的笑骂。
此刻他根本不想?离开祝意。
“能。”卢煦在手机里说,“我能处理好。”
挂断电话,卢煦把手机还给保镖,撑着伞朝着马路中央走过?去?。
夜幕是黑的,伞是黑的,卢煦一身的西装也是黑的。
霓虹灯在水面地上映出炫彩光芒,交错的线条剑一般在车头印刻,超跑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卢煦用力?敲崭新的帕拉梅拉的车窗,北森在驾驶位上看了他片刻,滑下侧窗来。
“二少!”卢煦声音很大,好让他在发?动机的轰鸣声和噼里啪啦的雨声中能听得清:“前面有交警,下来,我不管你?是回家?还是要去?哪里,反正今天不能赛车。”
北森满不在乎地伸出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很快被雨水染湿了。
副驾驶上坐着的师殷手上的绷带还没?拆,但是浓妆艳抹,脖子上用黑绳挂着一只银色小?铃铛,气色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