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啊”了一声,把量杯放下,问祝意:“听蒋屹说你要靠吃药才行。”
祝意沉默了片刻,说:“如果硬要来的话,也是可以的。我只是单纯的不想,没有欲望。”
这个‘硬要来’包含的内容很多,蒋屹不由沉默起来,医生却好似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流露出来。
“约过心理医生吗?”他问。
“没,”祝意说,“刚开始决定要治疗。需要的话,我约一下。”
医生点头,开了几张单子,跟量杯一起推给他:“该做的检查还是要做的,再验个血。”
祝意不动,有点为难:“我……”
“自己也不行吗?”医生看向蒋屹,建议道,“要不你跟他一起进去,别在里头瞎弄就行。”
他脑子里不知道把两人想成了哪一类关系,蒋屹失笑地看着祝意,望了里间的方向一眼:“怎么整,我陪你一起?”
祝意连忙朝他摆手,站起身叹了口气,认命道:“我自己去。”
蒋屹也跟着站起身,拿过那几张单,指了指门外:“那我去楼下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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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开源拖了两天没露面,公司里等着他签字的合同压了一沓,市中心那块地的后续合作问题铡刀一样悬在头顶,催着人不敢放松一刻。
各分公司总裁以及总部高管以上职位无一缺席严阵以待,浑身上下一丝不苟地坐在会议桌两列,等候着北开源开口。
“说了这么多,”北开源手里搭着只开盖的钢笔,听着商务部的人讲完,把资料扔在桌子上,一针见血地问,“跟南岭高校到现在还没谈妥的问题就是他们不同意一年一付合作费?”
商务总经理接过话:“是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