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开源又盯了北森一眼,收回视线转身上车,“哐”一声把车门关上,顺着地上的指示箭头开了进去。
北森吞下口水,又清嗓子,刚要上车,保安便道:“只有一个车位,再等一会儿吧。”
这几天北森已经被医院折磨的一点脾气都没了,听完竟然没一点反应,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祝意从治疗室里出来,看到了坐在走廊简易靠椅上的北开源。
他向后靠,微微闭着眼,拧着眉心,一副烦躁郁闷的神情。
这种明显外露的表情算上在上学的时候都不多见,自从北开源创业挖到第一桶金以后就更是罕见——他在谈判桌上不动声色,在新闻发布会上谈笑风生,在餐厅会所里的一言一行都让人琢磨不透。
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成功的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商人,在各种场合都游刃有余,外人难以窥探他一丝一毫的真性情。
祝意反省自己是否对这个男人太多苛责。
前几天那场夜生活是时隔两个月之后才有的一场深入交流,他深深的明白这对北开源有多么不公。
但是生理反应最难克制,他没办法。
他天生就是冷淡的人。
北开源跟他正相反,他感情充沛,欲望强烈,想要什么就要千方百计得到手。
他们不合适。
祝意轻轻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用视线描摹他的深邃立体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