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片刻,北开源率先说:“你故意这样说,不接电话也是故意的。”
祝意仍旧不答。
北开源忍无可忍道:“祝意,你……”
“只是不接你的电话和坐别人的车,”祝意打断他,缓缓地问,“你就受不了了吗?”
北开源拧着眉看着他。
他衣衫整齐,整个人都散发着清晨凛冽干净的气息,但仍无法遮盖他的颓废。
祝意收回视线,那如影随形的压迫感也跟着一并消退:“我以后要是跟别人上床,那你要怎么办呢?”
北开源眼梢压低,死死盯着他。
祝意在车内不断降低的气压中笑了一下,伸出手推开车门,一脚踩了下去。
“既然分开了,你真的不用这样。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见面都当不认识。”
祝意关上车门,转身要走,还没等离开,就听见“哐”的一声,车门被重重摔响,紧接着,北开源就到了跟前。
他挡住他去路,眼梢锋利的犹如一把刀,将里面漆黑的瞳仁斩断了一半。
“我让你走了吗。”
他下颌绷的很紧,像被打磨过的大理石断掉的截面:“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不够清楚?”祝意端着一条动作不便的胳膊,跟他面对面的对峙,“说实话我有些不明白你想做什么,要分开的是你,现在后悔的也是你。”
“我为什么要分开?”北开源反问。
祝意喉咙一动,将想要冲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说。”北开源强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