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意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北森要伸手去扶,被他啼笑皆非地挡开。
他像刚进来的时候一样坐在会诊椅上面,脸上毫无波澜,镇定自若的仿佛无事发生。
主任站在桌前,把纱布取出来,小心地给他贴上敷料,再缠上一层纱布,语气温和道:“到了家就拆开,保持通风和卫生,不要沾水,不要晒,晚上再涂一次药。”
祝意应了声,伤口蹭到纱布有些痛,他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好的。”
主任发现他耐痛能力很低,便叮嘱道:“饭后记得吃消炎药和止痛药。”
院长跟着一道下楼,送北开源他们离开,北森拉开后座车门,让祝意先坐进去。
祝意迟疑着没动,一旁医院的人已经开始对他热情告别。北森也催促道:“上车啊,风大,有事车上讲。”
祝意只好先进去,坐稳以后,北森要退出来的时候,眼角一瞥,从那一侧看到了门边的座椅上放着一个猫耳朵——那一看就床上的情l趣用品。
北森对这种东西可太了解了。
北开源肯定是带着人在车上胡搞了。
这个人肯定不是祝意。
祝意绝对不会戴这种东西,他天生骨子里没有‘情趣’二字,任何跟这些相关的物件都跟他无法挂钩。
他无论任何时候都端端正正,好似被人调戏一句就亵渎了一样。
北森心里暗暗抽气,北开源拉开驾驶位的门,催促他:“上车啊,愣着干什么?”
北森根本没听清楚他的问题,他紧张至极的绕到另一侧,拉开车门的时候听见北开源对祝意说:“今天请假吧,别去单位了。”
祝意坐后座,眼神都没有动一下:“不行,最近事情有点多。”
北森借机把猫耳朵揣到手里,又偷摸挂到了外套里面的内兜里。
祝意这时才看了他一眼,北森浑身都要僵硬了,作势看了一眼手表:“你们走吧,探视的时间到了,我得回去看师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