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意摇摇头,半托着一只手,要去拿装着药的袋子。
北森往后躲了一下,没让他拿。
他打开袋子看里面的几个药盒,发现都是烫伤一类的药膏,还有一点消炎药。
祝意嘴角自然低垂,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严肃:“给我吧,我来换药的。”
“烫着了?怎么会烫着?”北森也皱起眉,低头去观察他的手,但是被纱布严严实实的挡着,什么也看不到。
祝意无声的叹了口气。
通道里有人推着病床出来,北森护着他往旁边退了两步。
“我跟你一起去。”北森看了一眼导流牌,烫伤科在五楼,拿着东西去按电梯,“是被我哥烫的吗,他去干什么了,怎么没来,身边怎么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
祝意摇摇头,不想再说。
也不知道为什么北森会执着的认为只要祝意身上有伤就是北开源造成的,实实在在的讲,北开源对于祝意的问题上从来都很谨慎。
他很多时候是混,但在祝意跟前,很像个人。
电梯下来,上满一波人,北森没让他跟着挤,又等了一班才上去。
五楼到了,北森把药放在医生的桌子上,医生用消毒液搓着手说:“坐。”
祝意坐在凳子上,把手放上桌面,医生一边给他拆纱布,一边问:“吃消炎药了吗?”
“吃了,”祝意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有点疼。”
“应当的。”
纱布拆下来,露出红肿一片的手背和一截乱七八糟的手腕,一看就是明显的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