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重新关上,将一切声音隔断在身后了。
灰色库里南停在会所门外。
未曾熄灭的发动机在夜里发出幽微的嗡鸣声,北开源撑着车门望了一眼,没看到祝意的身影。
助理解释道:“祝老师先回去了。”
北开源一顿,看向助理。
助理承接着那极具压迫性的视线,硬着头皮解释:“祝老师说头痛,打车走了。”
北开源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
助理如临大敌般听着,北开源却道:“怎么没送他。”
助理连忙说:“祝老师说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能出来,让我们不要动地方,就在这里等您。”
北开源望着汽车内部空了的一侧出神,良久推开车门,迈了上去。
助理松了一口气,跟着一道上车,将北开源这边的车窗打开了一道缝透气。
夜里十一点半,祝意接到北开源打来的电话,问他睡了没有。
祝意已经闭上眼睛,但还没有睡着,问他:“没有,你刚忙完?”
他就着手机发出的亮光看到时间,听北开源说:“嗯,开了个会。”
祝意这会才知道北开源说的‘时间不够’是什么意思——他有一个跨国会议,需要迁就那边的时间,晚上十一点就要开始视频会议。
“辛苦了,”祝意又问,“小森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轻轻吓唬了一下。”北开源坐在停在家楼下的车里,望着黑漆漆的房间,“你在哪里?”
“实验室。”
“躲我?”
“没有,太晚了,担心明早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