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意不发一语走进书房。
他站在门内出神,余光里看着门外的动静。
客厅内的北开源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朝着书房走过来。
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近。
祝意‘咔’一声,给门上了锁。
北开源站在门外,微微偏着头敲门,然后清了一下嗓子。
“给你三十秒的时间,开门,出来。”他说。
祝意恍然未觉,他离开门,把备用充电器找出来,放在书房隔间内的床头柜上。
门外响起来北开源有些沉下去的声音。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很轻,但祝意还是能听到,并觉得毛骨悚然。
他站的远远的,看着门把手缓缓回归原位。
“祝意,”北开源不再去拧门,隔着门板叫了他一声,带着一丝悠闲道,“那我可要踹门了。”
祝意望着门。
北开源说得出就做得到,早年间他犯起浑来谁也拦不住,后来在祝意身上栽了跟头,这才稍微收敛了一点。
沉默的数秒钟似乎很长。
臆想中踹门的动静没有发生,北开源的手机响了。
北开源听了一会儿手机铃声,直到要挂断的最后一刻,才莫名笑了一下,拿出来点了接通。
助理在电话里焦急道:“北总,您在家吗,南极娱乐的老总说在会所看到二少叫了一群人在开趴,玩的太大他拦不下,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保镖呢?”北开源摸着门板上厚重的纹路,声音闷的像乌云打下惊雷的前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