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
幸村精市刚准备接球,面前却陡然出现了五条白的背影。
五条白右膝微弯,一个弓步跨越到了幸村精市的身前,他微微眯着眼,看着朝着自己飞过来的小球,嘴唇微微开合:“这是属于我的球。”
“——对我的,宣战。”
网球场边,国中生们和鬼十次郎站在了阴影处,一言不发地看着网球场内的形势。
鬼十次郎双臂环胸,沉默地看向了场内甚至称的上算得上有些惨烈的形势。
那似乎能溢出网球场地的、浓烈的不甘,还真是令人怀念的神色。
“我第一次在毛利前辈和幸村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仁王雅治细长的手指点着自己的胳膊,“还真是难得呢piyo~”
“这样的双打,恰恰能激发出潜藏在在场人心中想要不断击回网球的欲望。”顶着一头蓬松银蓝发的少年微微仰头看向了夜幕:“感觉五条前辈的双打是想逼出最优秀最能适应他的双打搭档呢。”
鬼十次郎:???
鬼十次郎:!!!
红发男人的眸子缓缓地瞪大了片刻。
他抬眼看向了网球场上竭力想要跟上五条白节奏的幸村精市,又看了看被重压压地喘不过气的毛利寿三郎和越智月光,呼吸错乱了一瞬。
培养出……最优秀最能适应自己的拍档吗?
所以,这两周,德川就是在这样的压力下得以飞速成长吗?
恐怕德川那小子自己也并没有察觉到吧?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为了打回网球而本能地自我进化和成长着。
就算,没有平等院也一样。
——那来自于自己内心深处的不甘和身边搭档令人窒息的掌控和重压,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这群不愿就此落后的青少年成长的养料。
他犀利的视线投向了站在五条白身后的幸村精市,敏锐地发现对方的动作比比赛开始前要果断干净了不少。
鬼十次郎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微微拍了拍仁王雅治的肩膀,“观察力还不错嘛你这小子?我记得你是叫仁王吧?”
被鬼十次郎猝不及防拍了几巴掌的仁王雅治一个趔趄,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鬼十次郎,无辜地眨了眨眼:“piyo~”
鬼十次郎不知道仁王雅治的口癖是什么意思,也没兴趣问,只是最后看了一眼场上快要结束的双打比赛,挑了挑眉,转身准备离开。
是时候要和德川谈谈了。
鬼十次郎看向了个人训练室的方向,微微摇了摇头。
那小子……也是个刺头。
网球
场上。
“轰——!!!”
毛利寿三郎甩了甩自己脱臼的手臂,有些泄气地靠在了越智月光的肩膀上,碎碎念道:“什么嘛,超不服气的!明明我和越智前辈的双打可是超强的欸!”
“……居然被这么轻易地给打败了吗?”毛利寿三郎挠了挠头。
越智月光安抚性地拍了拍毛利寿三郎的肩膀:“已经很努力了,只要保证自己心中不留遗憾就好。”
毛利寿三郎瘪了瘪嘴:“只是不想输而已啦……”
越智月光有些无奈地看向了自己的搭档:“该说不愧是从立海大毕业的吗?即便是看上去有点懒散的寿三郎对胜负也很在意。”
毛利寿三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有吗?”
“毕竟也很想成为那种让后辈引以为傲的人呢。”毛利寿三郎嘟囔道:“只是单纯地不想变成大家眼中的弱者而已。”
“我也是超有野心的欸。”
越智月光温和地看向了毛利寿三郎。